姬昌面色灰败,手中捏着朝歌明发天下的《推恩削藩令》抄本,手指微微颤抖。他擅长的卜算之道,在这些前所未见的“新政”和实实在在的国力碾压面前,似乎失去了准头。

    天命?如今这殷商的气运,非但没有衰败之象,反而在那帝辛的折腾下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蓬勃的“生机”。

    伯邑考忧心忡忡地看着父亲和弟弟,温言劝道:“父亲,二弟,申公先生,切莫动气。或许我们可以上表,表示愿意效仿北伯侯,请大王将新政惠及西岐,暂缓刀兵…”

    “缓?怎么缓?”申公豹猛地转身,尖声道,“大公子,你太天真了!他要的是我们的命根子——土地和军队!一旦上交,西岐还是西岐吗?就成了他案板上的鱼肉?

    他现在不动手,不过是怕吃相太难看,引起天下诸侯共愤,等苏护、崇侯虎之流消化完毕,下一个就是我们!”

    他指着厅外,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洞察:“你看看,看看西岐的百姓!朝歌的水泥路还没修过来,人心就已经过去了。

    那些工坊,那些自行车,那些闻所未闻的东西,就像毒药一样,腐蚀着民心,我们在这里讲仁义道德,讲天命所归,可百姓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吃饱穿暖,是看得见的希望!

    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?”

    姬发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:“先生所言虽刺耳,却是事实。父亲,大哥,我们之前的方略,或许真的错了。仅仅被动防御、缓慢发展,已经跟不上朝歌的步伐。

    我们必须有所行动,而且必须是非常之行动。”

    姬昌抬起头,眼中带着疲惫和一丝挣扎:“发儿,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姬发目光锐利起来:“一方面,对外,我们表面上遵从《推恩令》,可以上书表示愿意‘分恩子弟’,请求朝廷派员指导西岐建设,以此拖延时间,麻痹朝歌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,对内,必须加快军备,不能再拘泥于传统战法,要设法获取或仿制朝歌的新式装备。最重要的是…”

    他看向申公豹,深深一礼:“先生,您说得对,不能再坐以待毙。

    寻找能人异士对抗朝歌‘邪术’之事,至关重要,甚至关乎西岐存亡,请先生务必尽力,无论付出何种代价,也要请来足以扭转乾坤的高人!

    同时,我们也要主动联络那些对削藩不满的诸侯、方国。”

    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申公豹见姬发终于拿出了魄力,精神稍振,但眼中的焦虑未减:“公子能如此想,贫道欣慰。只是时间不等人啊。

    那姜子牙留在朝歌,显然已被那纣王笼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