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中令对你的解释可不是太满意。”

    望着蒙毅出帐的背影,李信掏出砺石意味深长地看向黄品,继续道:“气势太盛未必就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李信不提醒,黄品也隐约感觉到扶苏有些惧怕他。

    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情。

    一个朝臣让一个未来的帝王心里发怵,大概率没什么好下场。

    可问题还是那个老问题。

    他跟国足解说最多的一句话一样,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。

    将扶苏立起来与他将来独自一人扛旗相比。

    前者是慢性毒药,后者是发作极快的毒药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使唤公子,这个时候会感激你,待日后或许就会记恨。”

    等了十几息,见黄品没有开口的意思,李信直接将话挑明。

    将砺石放在刀刃上力道均匀的上下滑动几下,李信又猛得停手道:“那个位置可是会改变人的性子,你轻视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您觉得我是痴傻之人吗?”

    郁闷地应了一声,黄品同样用意味深长地目光直视李信。

    直到李信的眉头动了动,黄品才缓声接着道:“您跟小子绑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。

    日后若是其他的公子继位,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
    提早站队与掺和继位在李信认为是最凶险,也是朝臣最该忌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