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的一声,车门被关上。

    我甚至听到沈听澜气冲冲地朝我们走来,还在担心他们会发生冲突。

    下一秒,沈听澜站在我身侧,寻常口气跟他打招呼来。

    “李局长,有缘千里来相会,没想到在这碰面了。”

    显然,李叙言见到他并不意外,神色温然地说:“是挺巧的。”

    沈听澜轻笑下,像个男主人般的语气问他:“来几天了?我们刚好出门办点事,没亲自招待你,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李叙言眼角依旧挂着和煦的笑,“都是老朋友,不必见外。”

    沈听澜:“李局要住几天?”

    李叙言说:“刚好休年假,可以多住些日子。不像沈老板,忙过了才能抽空过来小住几日。”

    看似两人如老友般拉家常,实则暗流涌动,互戳痛处。

    赵姐听到门口的动静,走出来正瞧见我们三个,她说:“晚澄,我还说这车都回来了,人怎么还不进屋。”

    僵持的气氛被打破,沈听澜直接绕到车后去取行李箱,李叙言带着歉意看向我,“晚澄。”

    我点下头,“你住在几号房?”

    李叙言:“二号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你回屋等我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地说声,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赵姐,”我把她拉过来,“帮我热袋药,最近一直没喝,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赵姐说:“可不是吗,你走了我才想起来,药没拿。我这就去给你热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