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曳在西街的房子里一直住到了十七号。

    季楚筱留了一套风衣给明曳,她说明天的艺会可能有些外国人,让她穿时髦点。

    明曳第一次穿这种,她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。陆城商会是一座十几层高的摩登大楼,散发着金钱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姐姐。”远处,萧止站在街道另一侧挥了挥手,看着眼前清姿玉骨的人,黑长直的发落在风衣上,清冷中带了几分锋利,“你今天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进去。”明曳微微扯唇。

    一楼黑曜地板闪着光,柜台前站着一个穿着西裙的女人,她拦住两人,“先生,小姐,请问你们有预约邀请函吗?”

    明曳摇了摇头,“聂会长电话让我十七号来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你这进不了。”女人退回柜台,她觉得明曳想蒙混过关。

    “她一个杀人犯拿什么进啊?”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,女人黑发红唇,从包中拿出一张邀请函拍在明曳肩处,她轻蔑地打量了明曳一眼,“明曳,做人还是要认清自己身份啊,学阿宁也要看自己配不配,穿得不伦不类的。”

    明曳眉眼未抬,淡淡道:“肖小姐这么想,那你可以买断风衣的版权只供宁昭穿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竟还变得牙尖嘴利了!以前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吗?”肖灵磬讥讽一笑,“还带个小白脸来,华美歌舞厅认识的吧?”

    “姐姐。”

    萧止拨了一楼大厅的电话,他微微歪头将电话递给明曳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聂云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聂会长……”明曳话未落,聂云深就猜到怎么回事了,“把电话给小周,你不用邀请函。”

    外放的声音狠狠打了肖灵磬的脸,她指着萧止,“连聂会长都是你恩客是吧?你当这是哪里,能让你带着个不三不四的人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……就算明曳讨好了聂会长,哪里有脸还带个小白脸上去?”肖灵磬身后跟着一个长相比较普通的女人朱琳,她父亲是经商的,有点地位。

    明曳分得清主次,跟肖灵磬她们这种人说话那是把自己看低,她只问小周,“我能带他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