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楚染在河南痛痛快快玩了一天。清晨去巷口的老店吃了头锅烩面,奶白的骨汤里飘着翠绿的香菜,宽宽的面条裹着汤汁,配着软烂的羊肉,一口下去浑身都暖了;

    中午尝了当地的灌汤包,皮薄馅足,咬开一个小口吸汤汁,鲜得舌头都要化了;

    下午逛了逛县城里的老街,青石板路两旁是灰瓦白墙的老房子,偶尔有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,慢悠悠地摇着蒲扇,空气里都是安逸的味道。

    可玩着玩着,心里那点轻松就淡了。

    傍晚坐在河边的石阶上,看着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,她忽然就想起程飞回杭州了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她摸了摸口袋,想起还放在吴邪那里的30万——那笔钱是她应得的,可不能忘了。

    “算了,玩也玩够了,吃也吃爽了,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转身往酒店走,脚步里多了几分归心似箭的意味。

    回到杭州,汪楚染先回住处把行李放下,连口气都没歇,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往吴山居去。

    吴山居的门虚掩着,她推门进去,没看到吴邪,只有伙计王盟趴在柜台上打瞌睡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,王盟猛地惊醒,看到是她,连忙起身:“是汪小姐啊?老板出去了,让我把这个给你。”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来。

    汪楚染接过一看,正是那30万,她对王盟道了声谢,没多停留,转身就离开了吴山居。

    站在路边又拦了辆车,报了公司地址,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,心里盘算着这笔钱该怎么用——或许该先给装备升个级,下次下斗也能更稳妥些。

    到了公司,汪楚染径直走向阿宁的办公室,门却关着。

    她问了旁边的同事,才知道:“老板从缅甸回来了,阿宁姐一早就去找他汇报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汪楚染“哦”了一声,也没打算等,转身就出了公司,重新打了辆车往家去。

    车里晃晃悠悠,她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,心里嘀咕:那个老外老板整天在国外跑,人影都难见着,偏偏鼻子比狗还灵,哪里有动静他总能第一时间知道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又忽然反应过来——自己不也常被派去打探消息、追踪线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