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楚染回到帐篷时,阿宁还没回来,帐篷里只有一盏应急灯亮着,光线昏黄。

    她钻进睡袋,却没什么睡意,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张起灵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攥着她手腕时的力道,被问起“拉女孩子的手代表什么”时瞬间松开的手,还有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
    “这家伙……”她用指尖戳了戳睡袋,嘴角忍不住往上翘,“应该对我有点感觉吧?不然干嘛突然拉我?还露出那种表情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想,心里那点之前的委屈和没意思,忽然就淡了。

    她翻了个身,眼睛在帐篷里转了一圈,一个念头冒了出来:

    要不下次再试试?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。

    可拿什么试呢?直接凑上去问?太掉价了。

    汪楚染琢磨着,连带着睡意也来了,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车队便再次启程,驶离了兰措村,朝着戈壁深处进发。

    车窗外,是一望无际的苍茫,沙丘与砾石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。

    吴邪和昨晚黑眼镜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坐了另一辆车,汪楚染听阿宁提过一句,那男人叫解雨臣。

    从吴邪和他相谈甚欢,神情熟稔,显然是旧识。

    这一路,阿宁依旧坐在副驾驶座上,时不时和司机高加索说着什么,而后排,汪楚染坐在中间,左边是黑眼镜,右边是张起灵。

    车子在颠簸的路面上行驶,黑眼镜像是变戏法似的,从口袋里摸出个老物件——那东西约莫手指长短,乌木质地,顶端雕着繁复的花纹,看着像个古代的烟嘴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汪楚染顿时来了兴趣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黑眼镜那边凑了凑,好奇地打量着。

    黑眼镜见她感兴趣,嘴角勾起一抹笑,晃了晃手里的烟嘴:“眼光不错,这可是明代的老物件。”

    汪楚染小心地接过来,指尖触到木头温润的质感,翻来覆去地看着:“明代的?那这得值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