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云舟走了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踉跄的背影,消失在巴黎的街角,没有报复的快感,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。

    我关了店,一个人沿着塞纳河走了很久。

    河水静静流淌,带走时间,也带走过往。

    我以为,这会是我们的结局。

    一年后,我回国参加一个艺术交流会。

    在会场,我再次见到了徐静。

    她拉着我,神色复杂。

    “陶姝,有件事,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关于蒋云舟。”她说,“他快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我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胃癌,晚期。”徐静叹了气,“他一直有胃病,你走之后,没人管他,喝酒不要命,作息不规律,就”

    我的脑子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   “半年前查出来的。他瞒着所有人,一直在化疗。前阵子,他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了,自己住进了疗养院。”

    徐-静把一张名片递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