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医院住了三天。

    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我的朋友。

    第三天,我的主治医生,也是曾经高中的学姐徐静,拿着报告单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恢复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她把一份文件放在床头,“这是院方出的医疗证明,以后可能会用到。”

    我点头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想好了。”这段失败的感情,是时候结束了。

    出院那天,我没有回那个我和蒋云舟共同的家。

    那栋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公寓,每一寸都刻着他的痕迹。

    我让搬家公司取走了我的个人物品,直接送往我婚前购置的一套小房子。

    房子不大,但朝南,阳光很好。

    我把行李放下,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离婚协议书。

    一式两份,我已经签好字。

    晚上七点,蒋云舟的电话终于打来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宿醉的沙哑和不耐:“陶姝,你闹够了没有?短信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说:“我在我们家楼下的咖啡厅等你,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