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后阮漱玉在胡旭平面前也是总结得直白坦荡,同时也毫无保留地倒了一番苦水:“燕子不是不懂事的孩子,拎得清轻重,也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儿,这个我敢保证,你看队里其它人也跟她挺好的。墨墨……唉!我有点拿她没办法了,你知道她平时训练真的还挺顺的,结果一到比赛,只要在小棠后面上场,就稳不下来。小棠比得好,她又觉得自己比不过了,小棠比得不好,她想法又来了。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,她的烦恼又不肯说出来。我能怎么办?……再者我现在看小棠的平衡木,也实在是很有天赋,木上这么多难度,不是硬加的,掌握得很扎实。反正我也看开了……也不是我看开了,是我只能等她自己看不看得开了。要是老这个样子……那也没道理让她占着单项名额,唉!”

    “阮导别急,也不用这么早下定论,这么高难度。世界杯还是明年的事,既然这样,下次队测阮导让她不要看场上,多做做热身试试看呢。”胡旭平沉吟着说:“”

    “是啊阮导,这么高的难度谁能完全不失误?也不一定都怪心态吧,而且越是往这方面想,越是更加给自己暗示了。”简秋宁蹲在一旁把新鲜出炉的一叠队测成绩单分好装订好,抱起来准备分发给大家:“我觉得墨墨完全不是这么小心眼啊?”

    朱墨和小棠的日常相处和从前没有一点儿不同——就是一对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啊,最多像上次全锦那样,赛场上有一点点“微妙”,可今天两个人根本就分在两个组,连这一点点她都没看出来。

    “哎呀,秋宁你还刚回来,不知道,我心里有数。”阮漱玉只有苦笑,很快转了话题:“今天四项都比得挺好的,恢复能力真的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