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,差不多了吧”其歌目不转睛地盯着茧卵,“十分钟了,那边再没动静,这边可就要出人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着什么急”韩攸不紧不慢地拖着长音,“要我说这次公羊沐十拿九稳,赢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啥”公羊品完全没头绪,就看见打,到底谁强谁弱根本分辨不出来,他认为,要是强弱差距明显,肯定几招就拿下,现在僵持得让他直犯困,“没准是寒冰赢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多了”其歌撇撇嘴,吸了下鼻子,“这玩意儿成了的话,是算修炼成佛还是走火入魔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荀因健赢。”邹迁又强调了一下,“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荀哥没得赢”姜时听出他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其歌不屑地哼了两气,“三儿,我知道你啥意思,姓荀的赢他自己能收得了,沐少爷赢,谁也挡不住。”

    邹迁点点头,“所以说,我只是希望。”

    希望的路往往通向失望,没有失望,要希望有什么用

    “听到什么声音没”邹迁警惕地张望着四周。

    “没,什么声音”其歌侧耳俯身,只听到一两下滴滴嗒嗒声。

    韩攸咬了咬下唇,“风声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,好像还不是。”邹迁闭上眼睛感觉,“什么东西在膨胀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“膨胀我听到滴答答的水滴声,不知道从哪儿来的。”其歌无法确定方向,“听到没”

    “我听到的也是水滴声,没听到什么膨胀声。”姜时指着寒冰的方向,“我怎么觉得是那里传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膨胀,是熔化的声音”韩攸笃定地点了下手中的牧羊杖,“烧化东西的那种声音。”

    燃烧、膨胀、熔化、滴落,不论哪种声音,总归是有声音,有动静就一定有变化,而这变化不是在章寒冰那里,就定是来自公羊沐。就在大家还在希望和声音间游走恍惚时,公羊沐做了他平生第一个全然不计后果的决定,突然很想逃出这个茫无天地的桎梏,很想跟荀因健一较高下,很想探究自己的能力可以达到一个什么高度,很想知道失控后会发生什么“意外”。在这些念头的作祟下,沐放开了情绪任由心中的不忿和仇怨肆意奔走,感觉一股狂躁腾然而起,瞬间吞噬了所有的理智。刹那间,莫名地兴奋让他无法驾驭,血液在身体里穿梭沸腾起来,潮湿的阴冷感被抹杀得一干二净,耳边响起噼咔咔的爆鸣声。轰隆一震地动山摇,沐只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后背猛撑开来,心里一空,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”其歌第一个看到茧卵上的裂缝,还没等确定就见一个刀刃般的东西横出,嶙峋翼骨清晰可辨,从裂边开始燃烧把整个茧卵融得丝毫不剩,“翅膀这东西怎么这德行”